小菜里的大日子(山东酱菜厂 特色酱菜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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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菜里的大日子中国人餐前喜欢吃小菜,袁枚《随园食单》一书专门辟有《小菜单》:“小菜佐食,如府史胥徒佐六官。醒脾解浊,全在于斯。”意思是,小菜是用来佐餐的配料,正如官府中各种各样的小官吏辅助高官一样,小菜能够醒脾胃,去除污浊。偶到增城,中午路边吃饭,店家先端上一碟酸甜藠头,一碟酸甜萝卜,大概是在冰箱里贮存过的,吃起来清凉脆爽,酸甜适中,吃完一盘,身上的暑气一扫而光,打了几个嗝,胃口大开。这一盘增城酱菜吃得我神清气爽,问店家,说是增城本地产的泡菜,每年夏初有成千上万吨藠头运来当地酱菜厂加工,当地人都吃这个。饭后,我当即赶到酱菜厂外,有专卖商店,买了一些带回去,全家人都喜欢。我们汉语中有“齑”字,意思即是切碎了的腌菜或酱菜,中国腌酱菜的好处是各种菜品都可以入瓮,菜头、豆角、萝卜、芥菜、辣椒、胡萝卜都可以扔进腌菜缸里,各地的酱菜品种不同,在增城酱菜商店,对历史颇好奇的我与老店员聊天,问起酱菜的风格,他眼睛放光如数家珍:“南甜北咸,东淡西辣”。我想起自己十几岁的时候在保定学习,当地的名产是“铁球、面酱、春不老”,春不老就是一种酱菜。那时候每天早晨在饭堂喝一碗玉米面熬的稠粥,加一盘酱菜,两个馒头,当时不觉得怎么咸。北方酱菜的咸,在以前是一种生活苦寒的无奈,冬季漫长,没有现在这么发达的种菜技术,整个冬天吃蔬菜就只有大白菜,腌菜和酱菜就成了一种饭桌上的常态。我小时候吃过一种腌过的茄子,秋天把拉秧的小茄子用盐腌,到冬天腌透,吃的时候切成大块,不加任何油水,那真是非常非常咸的腌菜。所以,北方的腌菜、泡菜、酱菜,统一叫“咸菜”。其实保定的春不老就是雪里蕻,芥菜的一种,我有一位四川南充的好友,每年冬天,他都会从家乡寄来一大包家常腌制的雪里蕻,数次告诉他不要再寄了,还是照旧。每次收到,打开来,酱菜透着深沉的青绿色,与红椒和黄姜形成鲜明的色彩对比,味道浓郁,烹调前多洗几次,去掉腌汁,不至于过咸,用来炒瘦肉丝、蒸红烧肉都非常味美,也可以煮瘦肉汤,肉汤煮浓,不加盐,把切好的腌雪里蕻撒在滚汤里,清香扑鼻。我个人的喜好是,把切碎的雪里蕻,加一点芝麻油,配上油条豆浆,或者一碗白粥,家常绝味。中国人对于腌菜的喜好还体现在榨菜上。有一年在浙江我坐船出海采访,出行前,同伴告诉我,多带榨菜,晕船时这个管用。果然,疏于乘船的我被东海的波涛把我晃得七荤八素,什么也吃不下去,只有榨菜还能吃,这不就是药嘛。旧时广州西关,有不少沿街叫卖的手推酱菜车,车上有酸藠头、腌黄瓜、腌芥菜等,也兼卖酸梅酱、五柳菜等。粤菜中有五柳炸蛋一道菜,酸姜、酸藠头、酸辣椒一同配成五柳料,酸甜可口,非常下饭。我认为广式酱菜的妙处在于可以清吃,打开罐子就可以捏着吃,完全不用担心太咸没有主食配搭。而如果你想得话,用甜酸菜配一碗白饭,也是相得益彰。我的单位在诗书路上,有一家古老的牛羊杂店,店面不大,顾客络绎不绝,都是来喝羊杂汤的,他们的秘诀在于羊杂煮熟出锅后,加上一大调羹酸甜萝卜丁,整个羊汤的口感立即鲜许多。顾客可以根据口味选择萝卜丁的量,每次我都会多加一勺,很好吃。我认识的一位湖南学生认为广州的酱菜太甜,他最想吃一点家里的泡菜,妈妈腌的,尤其是泡菜里的洋姜,“涩涩的,辣辣的,非常好吃。”是啊,腌菜、泡菜、酱菜的美味,在于他们经过时间的酝酿,几乎每一个中国人的记忆里都会有自己熟悉的泡菜,它们或甜或咸,或辣或酸,一碟小菜确实能透视出普通人大日子。